两个关于亲子的故事


故事1:

     电视里,贺岁短片正在播映中,两个小孙儿抱着他们的爷爷,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,身边是他的儿子和媳妇,正笑吟吟地望着老人家,看着老人家逗俩孙儿玩。





     电视外,一个落寞老人坐在电视前,偶尔看看电视,偶尔转过头来,望望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的家。今天是大年初四了,大门口依旧没有出现那辆绿色的轿车。沙发上依旧是他一个人;墙上挂着全家福照,里面的角色似乎还未出现。





     “或许是太忙了吧!”“或许路途中塞车,现在正赶着回来呢?”“或许——”,他给自己的孩子许多的理由,但心中的那股理性似乎不服气,一个一个地推翻了他美丽而虚假的幻想。他看着外头,每片树叶的掉落都像是孩子的车辆;每阵微风的吹过都像是孩子车辆的呼啸声;每只小鸟的叫声都像是都像是孙子们的欢声笑语。“究竟哪片树叶、哪阵微风、哪只小鸟才是孩子,媳妇与孙子回乡的征兆呢?”他这么想。树叶凋落了一片又一片,微风吹过一阵又一阵,小鸟飞过一只又一只,但他所期盼的人似乎完全没有要来过年的感觉。







     一番惆怅之后,他将目光转回电视,贺岁短片播完了,换新的一个节目了,但这里的景色依旧不变,依旧只充满老人浑浊的呼吸声。这时,老人终于忍不住,任由两行眼泪滑过脸颊 ... ...





     电视里,贺岁短片正在播映中,两个小孙儿抱着他们的爷爷,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,身边是他的儿子和媳妇,正笑吟吟地望着老人家,看着老人家逗俩孙儿玩。





     电视外,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地坐在电视前目不转睛地瞪着电视看。这时,男人开口了:“你们说,这个新年,我们要不要回乡过年?”女人随即应口:“不要啦!路程这么远,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逛街买衣服,只能对着那个老古董,听他讲那些什么陈年往事,他所讲过的,我都会背了咯!”





      男人又问:“那你们呢?”小儿子说:“不要!爷爷家又没有冷气,又没有网线,在那里能够做什么喔?”男人还没开口,大儿子就说:“对啦!爷爷家这么破、这么旧,如果给我同学知道我去那里过年,他们还不笑我是乡村仔?”男人说:“那算了吧!反正我也只是问问,就算你们真的要去,我也懒得去,我明天就要上班了,哪里有空去找爸喔?每个月寄一些生活费过去就好啦!”





     结束这番短暂的讨论插曲后,他们把注意重新放回电视节目上,贺岁短片播完了,换新的一个节目了,但这里的景色依旧不变,依旧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。他们不知道,在离开他们近100公里外的一个乡镇,有一个老人正在无声的哭泣,等待着他们回乡... ...









故事2:

      “现在,我来宣布预考成绩。”当级任老师提起成绩这回事,班上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  “砰砰… …砰砰” 班上安静得连同学们的心跳也听得到,这真的一点也不夸张。

      “林威… …”老师的脸色少许难看。“你上次的排名是第1名,这次是第18名… …”林威听了后大惊失色,连忙上前接过他的成绩册。他竟然跌了18名!

      “我对这次的预考成绩感到不满,你们多2个月就正式考大马教育文凭,我希望你们能检讨自己的错误。林威,你这次的表现令我大跌眼镜,我希望你能找出失败的原因。”老师语毕,放学铃声响起,踏上归途的时刻已到。

      住在乡下的林威,跟多数学生一样选择放学后徒步回家。多数父母忙着耕田,没空接送孩子放学。林威一边步行,一边想着自己跌名次的原因。

      林威家楼下是杂货店,他父亲正坐在柜台,摇着扇子纳凉。当时是午饭时间,他爸的员工到一公里以外的茶餐室休息。

      林威想要躲避父亲,直接上楼,不过最终还是被他发现了。“儿子,你手上那份什么来的?”他父亲质问他手上的成绩册,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把成绩单给交出来。

      看了后,父亲皱眉,犹如法官般审问他名落孙山的成绩。林威也说不出任何原因,毕竟他已经努力过。父亲不满意他的答案,从身旁拿出藤鞭,鞭打他的臀部。

      “爸!够了!我已经长大了!别把我当小学生一样鞭打我!”父亲听了他的怨声,把手上的藤鞭丢下,赶他出家门。

      “爸,我恨你!”说完后,被赶出家门的他跑去乡村里的山庄。
      夜晚,他还是独留在山庄上。那里是埋葬了他爷爷奶奶和他母亲的地方。乍然,他看到一丝光明,他迅速躲在坟墓附近。仔细一看,原来是他父亲寻找着他,而来到这儿。

      “爸妈!儿子不孝啊!他明明已经尽力考取好成绩,为什么我无缘无故把他赶出家门?我好后悔啊!老婆!我们的儿子失踪了,都是我的错!如果一切能重来,我想对他道歉啊!”父亲跪在他父母和他老婆坟墓前,流下男人泪。

      “原来爸是多么爱我的!”他心想。几分钟后,他红着眼眶,走向父亲前面。父亲见到失踪的儿子出现在眼前,立刻抱紧他,对他说“对不起”。他双手也抱着父亲少许弯曲的背后,并对他说:“爸,我答应你,我会考取好成绩,报答你的。”

      自那天起,他每天刻苦耐劳,用功读书。考大马教育文凭第一天,他父亲给了他一个护身符,并对他说:“儿子,这护身符能保佑你平安和拿到好成绩。” 拿取了护身符的他分秒必争地步行去学校,而他父亲留在店内招待顾客。

      几个月后,他手上拿着大马教育文凭的成绩。父亲接过那张纸,嘴角都快笑到太阳穴那儿。父亲拍一拍他的肩膀,向他说:“儿子,干得好!”

      他打算到城市升学,申请程序也已经完成。在他离别前一天,他答应父亲,会学有所成,不会当社会败类。

      当天的晚饭,是他们离别的一餐。他父亲还特地宰了自家养的母鸡,双手颤抖地用筷子夹着那块鸡腿,放在他的饭碗上。他感动了,却哭不出。他也夹盘子上的另一块鸡腿,放在父亲吃剩半碗饭的碗内。

      “父母呼,应勿缓… …”一群中学生朗读着《弟子规》。站在他们前面的,是他。几年后,他大学毕业,回到乡下当了中学华文老师。教华语这回事,不纯粹是教一种语文,而是传承中华文化的精髓。华语是华人的母语,假如华语失传了,一个族群的精神和灵魂不就魂飞魄散吗?

      放学后,他步行回家,准备一盆温水和布。如往常一样,他在父亲的房间里为他泡脚。在房间内为他父亲泡脚,目的是不必麻烦父亲步行到客厅里泡脚。

      那天,他对父亲说了一些不平常且肉麻的话:“爸,谢谢你,给予我生命和知识,让孩儿成为社会栋梁。”

      父亲扬起嘴角说:“这是天下父母的责任。你现在那么孝顺,在天国的母亲看到了也会欣慰。”


      他听了,嘴角也扬起,拿着手上的布,抹干父亲的双脚。






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实属巧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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